艾草

点我看超萌小柿❤️

花亦山心之月 安世 久别

安如是×世子(花宿钰)


现代架空,久别重逢,安如是成年设定


万圣的抽奖,梗和柿子来自@风倾雪泠泠【炸tag的剁手】 老师,经过老师同意放出,感谢老师~


我真的鸽了好久啊(跪下),文笔不够致歉,有路人出场,不过作用是烘托小情侣恋爱的气氛!


借了一个表情包的梗


可恶啊没去过酒吧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格局,就乱写,别太较真呜呜


这篇还是以剧情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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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宿钰刚从实习公司回到家,正揉着酸痛的肩膀控诉那老板真是个禽兽,明明人就是他大学老师,还非要把他丢在公司最底层美其名曰“锻炼”。


他作为明雍大学优秀毕业生,姓了那文狐狸一句“实习工资六到八千”一头栽进同文行名下的公司,得知自己被塞进一个事多钱少的位置之后不可置信地跑去文司宥家质问他。


嘿,那姓文的狐狸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他。


“实习工资两千,有什么问题么?”他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笑意,“我是说过六到八千——”


他把花宿钰给他的合同轻飘飘丢回茶几。


“谁跟你说是六千到八千了?”


花宿钰:……6。


两千、两千,他咬牙切齿。这玩意还没他上学时候他哥一个月给的生活费多!


算了算了,他给自己顺顺气,忍一时风平浪静,文司宥虽然算计他也不至于是个坏胚,加上他家和公司的距离太过合适,还有为数不多的在别处的实习经历让他感受到了这社会着实人心险恶,像文司宥这种把心眼子都放明面上的也还不算太差。


他回家就把自己丢到沙发上了,门也没关,这时候门外的动静就格外明显。对门一直有声响,花宿钰听了一小会儿,突然蹦起来。


对门住的是个小他三岁的小孩,从小生病没有痛觉,他家里人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和他住一起,怕他受欺负,还送他去学了几年武术。后来孩子上了学,几年前出国留学去了,他家一直有人定时上门打扫,人却是一次都没回来过。这会儿有动静,难不成是……?


他倏然直了身子,目光仿佛看过几年光阴,落在门口斜斜倚在墙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不知看了他多久,浅色的眼睛乖巧温和,眼神交汇时冲他弯弯眼角。


“哥哥,好久不见。”


花宿钰的心一下子软成一片。


他站起来,看见对门正有人往外大包小包地搬东西,想着大概是想换一套家具。这么一看,缩在门口的安如是就显得格外……嗯,无家可归。


花宿钰感觉这么形容不对,但脑袋些许是被黑心老板压榨地呆了,想着把小孩收留到自家来,他站起身招呼靠在门口的少年。


“小安,来坐坐吧?”


安如是微睁了下眼,像是感觉惊讶似的,不过他很快眨眨眼掩藏了情绪。


“可以吗哥哥?”


花宿钰听到两声哥哥已经飘得不知今夕何夕,弯腰就把茶几上的东西扫到一边去,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他珍藏的零食,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出身南塘,虽然辗转在宣京读了大学,却怎么都改不掉嗜甜的爱好,小时候吃坏了牙没少被木微霜和林姗说教,长大后几乎历经几番生死才找到他只打钱不见人的哥哥,花忱回来之后疼他疼到不行,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没有不依他的,就算花宿钰不肯在自家公司搞特殊,花忱也是隔三差五就往他这个住处寄许多零食。


零食堆满了茶几,他才想起来把安如是往家里拉,不由分说就要去帮孩子提他那个看起来就有分量的行李箱。


不过他显然忘了自己不是多年前那个文武兼修的明雍学院学生,毕业后疏于锻炼已经让他变成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底层社畜。


意料之外的……没拎动……呢。


花宿钰猛然靠近,身上一股子甜丝丝的零食味,安如是没忍住微低了头嗅了两下,见他没注意,自己先红了红脸。


“哥哥?哥哥,我来吧。”


花宿钰弯着腰拎箱子,这会儿再看安如是便要仰着头了,他无奈地把箱子递给少年,直起身。


哟呵。


怎么回事,孩子怎么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


花宿钰不肯承认他感觉安如是还要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端着兄长的架子摸摸安如是的头发,他手掌干燥温暖,摩挲着细软的发丝,突然有一点奇异的感觉。


“哥哥?”他出了一下神,安如是疑惑地抬了抬头。花宿钰愣了一下收回手,却猛然撞进少年一片清澈的眼底去。


安如是生了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婴儿肥已经褪了大半,但脸蛋还保留了点圆圆的感觉,以至于他虽然成年了,看起来却还像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花宿钰拉着他到沙发上坐,开了一包薯片放在两人面前。


“这次回国还去吗?以后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城市呀?”


“唔不说话也别愣着,快吃这个薯片,我最爱吃了。”


他从袋子里挑了片大的送到安如是嘴边,碰碰他的嘴唇示意他吃。安如是看着他白皙的手指,垂了眼睫把薯片咬过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碰到了指尖,安如是没什么反应,花宿钰却在柔软的触感下懵了一下,不自在地捻了捻,像是想抖落不存在的渣滓。安如是含着薯片有点舍不得吃,直到边缘都被濡湿绵软,他才小心翼翼一抿。


“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他说话的时候是紧盯着花宿钰的,简直把“我回来和你有关”几个大字写在脸上,花宿钰灵光的脑子却跟卡机了似的,还自顾自给他盘算了一下。


“留在这也好,周围全是大公司,上班也方便。你找好公司了吗?”


安如是顿了顿,报出一家公司的名字。


花宿钰惊喜,这不就是文家另一个公司?和他上班那家紧挨着。他一手按在安如是肩膀上,身子就跟着靠了过去,安如是都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候胸口的振动——


“这不是巧了么,你还没买车吧?以后哥哥带你去上班~”


安如是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心跳陡然快了,听他说完之后才知道这人根本没在意他明示暗示的小心思,把心里想的东西在舌尖上咀嚼了几个来回,朝花宿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好,哥哥。”



安如是住在隔壁的日子不说平静如水,起码也算毫无波折。花宿钰本来很爱睡懒觉,每天踩点打卡进公司,自从多了个和安如是一起上班的念头,满脑子都是要做好哥哥的表率,天天闹钟一响就从床上弹起来洗漱。安如是每天都乖乖等在门口,在花宿钰出来的时候塞给他一瓶温热的牛奶,看他喝完再去开车。


花宿钰说带他上班,其实是电瓶车载他。安如是上学的时候他这么接送过,人回国之后就把这习惯又拣起来。这边靠商业街很近,缺点就是公交地铁都挤到爆炸,电瓶车反而成了最优的选择。车子倒是够大,安如是坐在后面除了腿有些无处安放,总体也还算舒适。


车是停在公司车库的,花宿钰在车库门口把安如是放下来,又看着他过了马路再进车库去。大概是他这几天的打卡时间过于反常,就连文司宥都注意到了他每次特别关照的安如是。花宿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随意解释了一句邻居,文司宥笑了一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花宿钰出去了,他笑眯眯打了个电话。


“花总……”


于是花宿钰刚坐下就收到了自家老哥的电话轰炸。花忱问安如是的事情,花宿钰一句“我认识他的时候哥你脚底抹油正跑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把他噎住,又一句“我就是看人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家里人就当半个弟弟照顾”堵回没出口的质问,那头大花愣了愣说声好挂了电话。过了会儿他又收到快递消息,大花又给他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用的玩的。


花宿钰揉揉眉心,无端想起安如是刚回来那天靠在墙上的样子。


他心不在焉做好了工作,正百无聊赖悄悄摸鱼,旁边同事探头过来。


“哎宿钰,晚上团建去不去?”


花宿钰刚来不久不太好拒绝,问了时间想想够回一趟家再去就应下。下班的时候同事正在商量拼车去,他摆摆手说自己先送孩子回家。


“是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弟弟?”


花宿钰点点头,看见两个女同事捂着嘴笑,见他看过来又收敛了表情,让他快去,别叫小弟弟等急了。


花宿钰觉得所有人都怪怪的,但也没想太多,抬头一眼看见在大厅等着的安如是他喊了声小安,朝他那边挥挥手。


安如是看见他,抿着嘴唇笑了笑,花宿钰走过去,安如是就站起来抱一下他。


“你怎么……?”


花宿钰还没摆脱缠绕在心头的怪异感,话说一半又止住,想着别人或许有点异常,但安如是倒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黏着自己。他收了话头,说了一下今晚团建的事情,安如是点头说好。


“哥哥要是喝酒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哥哥。”


花宿钰捏了捏他的脸,笑说我们小安长大了呀。



团建很顺利,同事们都玩得很好,花宿钰又是讨人喜欢的性格,很快就和同事打成一片。吃完饭去蹦迪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酒量不怎么样,就只倒了杯果酒在角落小口小口地抿。


白天喊他去团建的同事端了杯酒坐到他对面。


“怎么不去前面?”她指了指舞池。


花宿钰摇摇头说自己不怎么会,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思避开了自己有点不开心的事实。


同事一副看破的样子:


“是在想那个小弟弟吗?”


花宿钰“啊”了一下没否认。他就是想起来以前每天下班回家安如是都会在他那坐一会儿,有时候吃点零食,有时候打打游戏,花宿钰煮一顿简单的晚饭两人一起吃。


他们细算起来还是老乡,是以口味都差不多,安如是像是默认了他的安排从来没说什么,他这两天细想想总感觉自己是不是限制了孩子的社交。


他对面的同事托了托下巴,拉长了声音:“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花宿钰一惊,酒水都差点被打翻:“不是、我们没有——”


看同事一脸“你继续编”的样子,他正了正神色说:“不,他只是我弟弟。”


他话说着说着,自己都品出一股渣男味,连忙找补:“他也只当我是哥哥。”


……可恶,为什么更奇怪了。


同事一个文文雅雅的小姑娘,这时候白眼要翻到天上去:


“啊是是是,但张飞跟关羽不这样。”


花宿钰哭笑不得,刚想反驳她,电话铃声就响了。


他边接起来边站起身找个僻静地方:“小安?怎么了?”


电话那头安如是听见他这边舞池的嘈杂音乐,声音大了一点,却有一点可怜与委屈。他说花宿钰把他放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先出去吃了顿饭,等到回来才发现家门钥匙落在花宿钰那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后面似乎本来有个语气词,但被虚虚咬住,听着更像故作坚强。花宿钰的心都软成一片了,连声安抚他,他问了问同事能不能捎个人过来,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去给安如是打车。


“车子还有两分钟到小区门口,车牌号是……你先别挂电话,上车了和我说一声。”


那头安如是无声笑了一下,在黑暗中站起身:“好的,哥哥。”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座垂着眼睫的男生,一句一句叫对面哥哥,话语间的依赖都要漫出来,见他挂了电话,没忍住长吁短叹:


“唉……你们兄弟间感情真好啊,”他说着就想起家里两个不省心的,“我家大的天天和小的打架,要是也像你们这样……”


安如是坐直了些,认真纠正他:“师傅,我们不是兄弟。”


前面的中年男人面上闪过一丝窘色,连忙道歉:“哎呀——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安如是就安静地坐在后面看车窗外面的路灯,司机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沉默地开车。


小区离酒吧也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安如是远远就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花宿钰,心里动了下。


“到了!”车子靠边停下,安如是丢下一句“谢谢师傅”就匆忙下了车。


花宿钰朝他招手,安如是大步走过去,像每次见面一样抱了他一下。司机正在倒车,从后视镜一瞧就是一愣,片刻他回过头,默默把车开远了。


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花宿钰被他抱着,呼吸间都是熟悉的气息,他脑子里忽然响起同事那句“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脸上一下子腾起热度。


安如是每次都只抱很短的时间,只要不做他想,很轻易就可以定义成孩子气的眷恋、朋友的拥抱,像是一直留好了退路,不叫他尴尬,也生怕他为难。花宿钰脸红地太明显,安如是松开他就皱了眉,伸手去探他额头。


“哥哥喝了很多酒吗?”


花宿钰正神游,冷不丁被他一碰吓了一跳,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明明安如是出国前两人也是差不多的相处模式。他带着安如是进了里面,同事有的蹦累了,就三三五五地散坐着。先前的那个小姑娘招手喊花宿钰去坐,还贴心地给他留了两个座位。


“正好!真心话大冒险,你再不来就不等你了喔。”她看了看花宿钰身后跟着的安如是,“弟弟来吗?”


安如是看一眼花宿钰,弯弯眼睛:“我也来。”


都是年轻人,几轮游戏一来,原本的拘谨也没了,笑笑闹闹地挤在一块儿。这边摸了牌,旁边的小姑娘举起手:“我是国王!”


她脸红扑扑的,激动地喊了声:


“谁是一?一在哪?”


旁边另一个同事“噗嗤”一笑,花宿钰听见她笑,心里转过弯也笑了笑,结果旁边安如是举起牌:“我是。”


花宿钰猝不及防呛了下,“咳。”


安如是看他一眼,转头朝小姑娘:


“我选真心话。”


小姑娘被刚刚一出弄得红了脸,又因为安如是毕竟不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不适合问太个人的问题,又想想花宿钰的否认,斟酌了一下说:


“弟弟有喜欢的人了吗?”


她攥着牌等答案,安如是抬了眼,抿了抿唇:“有。”


花宿钰脑子里轰一下炸了。他心里想了一下要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安如是喜欢别人,心里就一阵艰涩的疼,随后才迟钝地开始思索安如是除了他还和谁走得比较近。排查一圈下来,竟然找不到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他脑子都被酒精染得不灵光了,转去安如是那边,倾身向前。


他的动作很慢,最后停止在两人距离很近的地方,随便是他们中的谁,只要想,瞬间就可以把这段暧昧的距离拉远。


但是没有。


安如是看了他几秒,随后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脸覆上去。


酒气在两人间弥漫开,花宿钰迷迷糊糊推开他:“你喝酒了?”


安如是默了一下,没戳穿是花宿钰自己身上的酒气:“哥哥,你醉了?”


花宿钰正晕乎着,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说他醉了,下意识皱眉,但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好艰难点点头:“嗯……醉了。”


旁边同事捂着嘴,安如是说要带他走,也没人去阻拦他。


两人走之后,一群人面面相觑,过了许久,才重新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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